close

 

 

 

 

 

 

這暑假除了到寺裡頭教師父們中文之外,我還應徵了另外一份工作,就是接待法國雷恩大學的遊學團,負責陪他們說中文,以及帶他們看看台北。8/4是我們第一次和法國學生見面的日子,其他的中文助教都顯得相當的興奮,不過很遺憾的是,我竟然非常的不high。不知道是因為太累的關係,還是華語中心要我們穿著制服的原因。說到那件制服的設計,是藍底白領,你拿個箱子走在路上保證會有人捐錢給你,因為簡直跟慈濟的制服沒啥兩樣!這就算了,上頭還印著大大的「政大華文」logo,我覺得穿上它讓我極度彆扭。

 

 

 

我們先到行政大樓認領自己的學生。這次我帶的學生是Jean-BaptisteMorgane Guillon。第一次的目的地是中正紀念堂,(還是民主紀念館?)!隨便啦,不過就是個建築物而已,取那麼多藝名幹嘛!招搖阿!簡直是。

 

 

 

出發的時候在公車上他們兩就分得很開,我只好跟Jean-Baptiste聊天,稍微聊了一下早上上課的內容。比方說:去過哪些地方旅行?他告訴我這是他第一次來台灣,但是他去過中國。(關台灣屁事?)然後他說了對台北的看法,不外乎就是很熱鬧,跟人很多之類的。他還跟我說法國人不喜歡在法國國內旅行,所以他去西班牙,去義大利…

 

 

 

然後,我問他在台灣打算去哪玩?我根本只是隨口問問,結果他竟然告訴我說想去墾丁玩,我心想挖賽也太遠了一點吧!是我聽錯嗎?墾丁耶!!我當時想說來個士林夜市就差不多了吧!只能說我太低估年輕人了。

 

 

 

在車上聊天他把「去年」講成「昨年」,後來我跟他說應該要說「去年」,之後又有一個中文助教

跟他聊到這個話題,他就很順利的「去年」講對,他很開心。

 

 

 

他還會主動問我問題。比方說我看電影的時候如果哭了會不會決得很尷尬之類的。我覺得他還蠻主動說話,不知道怎麼說的通常也會試圖盡力表達讓我知道,不知道怎麼說的他也會問我那個要怎麼說。

 

 

 

Morgane Guillon就安靜多了,也比較被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羞,還是中文太差,還是…討厭我?哈哈。有時候,錯,是有很多時候,我跟她說話,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就笑笑帶過。此外,她常常跟他朋友走在一起,就是他們兩個都分很開,導致我只能顧到一個跟其中一人說話,這點是我掌握的比較不好的。

 

 

 

我到中正紀念堂的時候,想說在車上都跟Jean-Baptiste講話,所以現在我就跟著她,至於Jean-Baptiste我就只能放牛吃草了。再見…再見…再見…再見…(天線寶寶上身)

 

 

 

是跟Morgane Guillon在一起其實也沒能聊太多,就也只能幫她拍拍照,帶她購物。我們之間的對話可說是無聊至極,而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要跟她聊些什麼。最後我甚至還問她「你的雨傘在哪買的?」殺了我吧!這跟問他你怎麼來台灣的一樣傻!想想,就像是你到籃球場去打球,結果遇到一個美國人,你們坐下來休息,結果你不知道要講些什麼,於是你問他:「How many people are there in your family?」(還要加 are there)你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答案,而是你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但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你又認為你應該說些什麼,於是,你想到國中時在英文課上學過的這句話,然後你為了打破沈默,就被迫問了足以令你羞愧而死的蠢問題。這如果拿去檢驗精神狀況,恐怕都還會被判定是不正常呢!

 

 

 

總之,我的策略就是問些言不及義的問題,盡量假裝自己很親切,展現台灣人虛幻的熱情。儘管這讓我看起來很蠢,且她一定看透了我的內心世界。

 

 

 

然後,我問她「結束之後要做什麼?」(因為通常我是都抽根煙洗個澡拉!哈哈)她們說要跟朋友見面,她也說不出來,就直接叫囉哈跟我講。囉哈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學生,她的髮質讓你會建議她買一打潘婷回法國天天使用,而且還是加強版精華的那款。她是很願意開口說中文的。她告訴我和台灣的朋友約見面,在六點「三刻」的時候。三刻?我還子時行房咧?這是哪個朝代的用法阿!我當場會意不過來,一直搞不懂她到底在講啥。後來我猜,法國的中文課本該不會還在教什麼幾刻這種連清朝的死人都不用的說法吧!昏倒!

 

 

 

基本上我覺得Morgane Guillon開口的機會真的很少。即便是有時候神蹟顯靈難得她跟Jean-Baptiste走在一起,也常常是他聽得懂我的問題,變成他一直說她都沒說話。

 

 

 

後來,那天下了大雨,於是我們到附近的怡客去避雨加休息。我和Jean-Baptiste就在一旁寫字。他對蔣介石很有興趣,叫我寫給他看,我寫完之後,他跟我說石和右長的好像!我覺得很好笑,你馬好阿!那我問你,一跟二像不像?你說阿!你說阿!

 

 

 

 

然後,我對漢拼還不是很熟,就先寫注音再轉,他看到注音覺得很奇妙,彷彿看到什麼天文密碼問我那是什麼?拜託,以你的智慧我很難跟你解釋阿。我就說這是我們台灣人學的拼音方法,但是你們外國人學得是另外一種方法。至於為什麼我們學不同的兩種拼音方,我只能說,這是「天意」莫再問。

 

 

 

然後Morgane跟我說她的名字在法文的意思是仙女的意思,我超開心,因為這可以算是她那天主動跟我講的唯一一件事情,真是謝主隆恩。因為Morgane Guillon很愛跟他朋友講法文,我都覺得是你出國還是我出國?我只好在她們講完就問她你們剛剛說了些什麼?她一開始會試圖說,但是說不出來就笑降子,不然就是叫別人跟我講。Jean-Baptiste也會和朋友講法文,但是如果我問他你們剛說什麼,他就會講給我聽。

 

 

 

唉唷!好空虛的日誌,(這麼空虛還寫這麼長)!覺得自己沒有表現得很好,還有很多地方要改進的。但是畢竟是第一次阿,誰第一次就很厲害呢?是吧!我看別組都一直在聊天的感覺,不像我一直坐在旁邊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然後有空的時候順便翻幾個白眼。不過她們聊天的話題,有的也很令人翻白眼就對了。比方說,我聽見某個中文助教問:「你們知道什麼是好酸嗎?」(我幹嗎要知道好酸阿?踩到檸檬的時候嗎?)又或者是「你們在法國都是什麼時候吃晚餐呢?」(Who cares!而且全世界不都是晚上的時候吃晚餐嗎?)有了雨傘那個前車之鑑,我真是寧願坐在那翻白眼翻到脫窗,也不願意再多問任何一個無聊的問題,以免我當場咬舌自盡。

 

 

 

而且下雨也很討厭,整個奇摩子都不對了!下雨天唯一適合做的事情就是上床做個愛,誰還來跟你去什麼中正紀念堂阿!

 

 

 

基本上跟Jean-Baptiste聊天很自然,跟小仙女就要事先多準備一百個話題。我真的不希望他們來參加這個遊學團之後會有想切腹自殺的念頭。所以暗自下定決心下次出去,我會多跟她們聊天的(是說下定決心的事情好像很少達成的就是了),並且,絕對要強迫他們跟我講中文,(喔,我又忘了,不是強迫,是「引導」)

 

 

 

然後,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們都一起行動,活動的時候覺得常常等來等去,很煩!我最討厭等來等去的,一堆人站在那邊也不知道在等誰?我已經沒多少青春可以浪費了!覺得負責人應該要注意一下這一點吧!

 

 

 

然後,他們會跟自己的朋友走在一起大講法文(不是每個人都降子,但有一些會)所以我覺得如果分開走會好一點。--->超空虛的結論。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irenit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